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里，一位年轻人正在玩21点纸牌。看来今天运气不佳，他已经输得有些坐不住了。最后一把，他决定玩把大的。
手里的牌已经17点了，年轻人犹豫了一下，决定继续要牌。在场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连庄家也半信半疑地问他是否真的还要牌。
“是的，谢谢！”年轻人确认道。
于是庄家又发了一张，结果这一张牌是4。“这简直是太棒了！”所有人都像自己赢了牌局一样兴奋。
这是迈克尔·刘易斯在《金钱球》（Moneyball）一书中讲述的故事。这个故事告诉读者，大多数投资者太注重投资结果，而忽视了过程。
杰伊·拉索和保罗·舒梅克尔在《决策制胜》（Winning Decisions）一书中，为投资行为的决策过程和结果勾画过一个二阶矩阵。即：将决策过程和最后结果分为好与坏两个类别，坏的过程产生坏的结果，那是再公平不过的事；坏的过程产生好的结果，那不过是意外的惊喜；好的过程出现坏的结果，那是运气太糟糕；好的过程导致好的结果，那是理所当然的成功。
《决策制胜》一书认为，由于一些不确定因素的存在，可能会出现一些好的过程产生不好的结果，而糟糕的过程在某些时候却带来理想的结局。但长期看来，最终还是过程决定结果。也就是说，从概率上说，如果玩上10局、20局或者更多，那位在17点还继续要牌的年轻人就不会那么幸运。
因此，迈克尔·莫布森在《魔鬼投资学》（More Than You Know）中总结道：与针对过程的评价相比，结果往往更容易评判，也更为客观。但在任何一个不确定的领域中，投资、管理球队是赌马，最优秀的长期成功者都更注重过程而不是结果。
对于结果难以预期的基础研究而言，也符合《决策制胜》所列的二阶矩阵，从长期来看，更注重过程才能取得更好的收益。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主任陈宜瑜就多次强调，科学基金管理中，要处理好营造宽松环境和加强绩效管理与评估的关系（《以科学发展观引领科学基金发展 提升为创新型国家建设服务能力》陈宜瑜《科学时报》2008年12月15日）。
然而，和结果评估相比，过程评估操作难度较大，目前国内外均没有一个理想的评估办法。据闻，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目前正积极寻求整体性评估的方法，努力做到科学评估。今年3月9日，陈宜瑜在接受《科技日报》记者采访时表示，目前相关部门也在“试水”科学基金的总体绩效评估，来更加了解科研经费的投入产出情况。陈宜瑜希望这次以国家财政部门为主体的总体绩效评估能成为今后全国科研投入评估的范本。
笔者也希望在这一评估中，相关部门能对基础研究的过程予以更多的关注。
《科学时报》 (2009-6-8 A4 科学基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