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关于欧洲削减有毒重金属——镉在磷肥中含量的高风险讨论会在比利时布鲁塞尔举行。欧洲委员会正寻求减少市民对这种化合物的暴露程度。研究发现，镉同肾脏和骨骼疾病存在关联。生产低镉肥料的公司和国家对这一可能颠覆250亿欧元行业的新限制表示欢迎，但也有公司强烈反对。科学在这场“战争”中已经缺失：每一方都声称有支持其观点的研究。

“工业界正在挑选最适宜的科学作为论据。”天主教鲁汶大学土壤科学家Erik Smolders表示。Smolders曾撰写一份白皮书，分析证实上述提议限制的科学依据。

由磷酸盐岩制成的肥料天然含有可在土壤中累积的镉，并且要为一些农业土壤中存在的过半重金属镉负责。目前，就整个欧洲平均而言，每千克磷肥中含有约32毫克镉（32 mg Cd/kg），但取决于磷矿被开采的地方，该含量可能高达200 mg Cd/kg。在非洲北部发现的沉积磷酸盐岩天然拥有较高含量的镉，在俄罗斯磷矿中发现的所谓火成岩拥有的镉含量则很低。

人类通过消化从土壤中吸收这种金属的谷类接触到镉。在欧洲，这似乎并不是个大问题。例如，2015年，一项涉及整个欧洲的研究证实，在1271名非吸烟女性中，仅有0.6%受调查者的镉暴露量比“没有影响阈值”高。吸烟者拥有较高暴露量，因为香烟烟雾中含有镉。即便吸烟者被包括在内，该研究中1632名女性的镉暴露量均未超过会增加肾脏损伤风险的阈值。1689名儿童也是如此。

不过，欧洲委员会想进一步减少这种风险。2016年，该机构提议将磷肥中镉含量初步限制在60 mg Cd/kg，并在3年和12年后分别收紧至40 mg Cd/kg和20 mg Cd/kg。该计划引发了激烈争论以及密集的业界游说。摩洛哥的国有企业OCP是欧洲最大的肥料供应商。其在严格的控制下将遭受严重损失，而俄罗斯将从中受益。

去年10月，欧洲议会投票赞成了委员会提议的限制，但建议在一个更长的时间框架内实施：40 mg Cd/kg和20 mg Cd/kg的上限将在该立法被采用的6年和10年后生效。同时，如果肥料供应面临威胁，或许可以选择进一步推迟时间。（宗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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