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号飞船于1976 年登陆火星。图片来源：NASA 

火星的表面是否有生命？许多科学家都希望能在宇航员与他们身上的微生物造访火星之前，解决这个悬而未决的问题。不过，在近日举行的一次美国宇航局（NASA）行星科学咨询委员会的会议上，该机构的行星保护官员却提出，希望能在火星上开辟几块区域，进行更具生物入侵性质的探索活动。

在经过几个星期的工作后，印第安纳大学原地球微生物学家Lisa Pratt表示，目前的行星探索观念应该进一步放开，适当提高对其他行星的生物入侵程度，以更快地探索出其他星球上最适宜人类居住的地方。

通常，行星保护官员的职责一方面是确保地球不遭受来自外星生命或微生物的污染和威胁，另一方面则是确保地球生物不会入侵其他行星的生态环境。但Pratt表示，现在鉴于NASA的长期目标，我们的时间紧迫。

“不论我们采取何种手段，只要是人类踏足的地方，就一定会破坏其原始性，带来不那么干净的状态。” Pratt在会上说，“我们只能希望在人类到达其他行星之前，可以有办法让我们知道其地表或近地表区域有生态系统存在。”

尽管相关机构没有禁止对火星进行勘探，但是国际条约规定了用于探测其他行星环境的机器人航天器的微生物污染允许水平。

不过，一些科学家指出，如果要满足灭菌要求，探索火星上可能存在微生物的温暖潮湿的“特殊区域”，代价将极为昂贵。目前也只有上世纪70年代发射的“海盗”号探测器满足了这一清洁要求。正如去年《科学》杂志报道的那样，越来越多的科学家认为，NASA应当重新考虑外星勘测计划需求。

在去年年底，支持严格执法标准的前行星保护官员Cassie Conley，已经由于机构重组被迫离开了NASA。现在，一些火星勘测科研人员希望能开启一次全新对话，而在2013年至2016年领导火星探测分析小组的Pratt似乎是一个理想人选。

Pratt在会议上指出，人类探索其他行星的可能性“迫使我们必须开始一场实际上已经开始了的全新国际对话”。

“我们怎么能够确定，仅有的几个可供火星车与着陆器登陆的地点近地表环境到底如何？我们不可能把全部有意思的细节都摆上桌面。要把所有问题都搞清楚，只意味着一件事——人类已经在那里了。”她说。

但Pratt的观点将如何转化为NASA的政策还有待观察。无疑，她的立场有国际公约阻碍，而国际公约的任何修改都需要国际协商。但这一议题可能会在今年7月召开的国际空间研究委员会会议上提出，该委员会是一个制定行星保护政策的国际机构。

这些观点也很可能面临一些学者的反对，比如外星智能探索研究所生物学家John Rummel。“我会主张必须对特殊区域进行零污染勘测。”Rummel说。他还建议Pratt在考虑改革之前，多了解现行清洁标准。“她很细心，但对于这份工作还是个新手。”Rummel补充道。

不过，这对于康奈尔大学行星科学家Alberto Fairén来说，是个可喜的消息。去年，Fairén呼吁降低对潜在特殊区域的勘测清洁标准，这受到了Conley和Rummel的严厉谴责。“听到新的‘行星保护官员’开始在NASA的任期，并要对火星的保护理念进行有趣而必要的改变，真是太好了。”他还表示Pratt的声明与他所提倡的观点完全吻合，“不多也不少”。

与此同时，行星保护办公室将一如既往地履行职责，对于今年5月份发射的“洞察力”号火星探测器表示祝福。它将继续关注“火星2020”流浪者火星车如何在零污染的条件下采集岩石样本。但是该办公室也会开发新技术用于评估勘测中的微生物负担，以缓和与NASA各个中心的对立关系。Pratt补充说，“我们必须这样做，以便协助勘测任务，而不是像一个不断降低标准的监管部门那样。”（张章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