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源：ISTOCKPHOTO by G. Grullón
近日，德国总理安吉拉·默克尔和她的主要竞争对手马丁·舒尔茨展开了竞选辩论。许多观众认为相比这场对抗，社交媒体的“决斗”反而更热烈。
例如，推特上用户开始使用“#verräterduel”的标签，即“叛徒的决斗”，这反映了右翼党派德国新选择党的说法，即默克尔的主流基督教民主联盟和Schulz的社会民主党都“背叛”了这个国家。
然而，研究人员说，这些四处乱喷的“毒液”也能并非来自愤怒的选民。相反这民可能是机器人的手笔，或者是看起来与人类用户很像的假冒社交媒体配置文件，但实际上却是由算法驱动的。
随着德国人将在9月24日投票选出新议会，专家们也正在密切关注社交网络上的自动宣传迹象。但到目前为止，在德国选举中，机器人似乎不像在法国和美国选举中那样活跃。
不过，这让德国成为一个实验室，以便科学家研究如何识别机器人和检测其效果。
大多数研究人员都集中在Twitter上，因为该软件并不禁止自动账户。这个平台还可以通过编程接口免费获得1%的Tweets，并且如果收费的话，它还可开放10%。
在分析了来自全球1400万用户的Twitter之后，美国洛杉矶南加州 研究所计算机科学家Emilio Ferrara估计，多达15%的Twitter用户（数量高达5000万）是机器人。而且，大多数是政治的衍生品。
Ferrara说：“在机器人关注的几个话题中，政治无疑是最突出的。”
机器人可以通过在社交网络中提供海量虚假新闻和操纵Twitter货币来夸大话题的重要性或损害对手名誉，例如赞和分享、关注和转发。
不过，德国慕尼黑工业大学巴伐利亚公共政策学院政治科学家Simon Hegelich表示，这是如何转化为选票的，目前还不清楚。他认为，机器人不太可能改变选民的偏好，但它们可能会影响他们决定是否进行投票。“很难用一种科学严谨的方式检验这一点。”他说。
德国似乎是一个实验的好地方。德国议会的官网曾在2015年被黑客入侵，人们担心被窃取的电子邮件可能会被公布，从而在战略上影响选举。今年春天的法国总统大选中，机器人就将人们的注意力吸引到偷窃以及伪造的文件上。去年10月，默克尔就敦促各政党不要使用社交机器人，除新选择党外，所有主要政党都表示同意。
现在，许多研究小组正在搜罗数以千万计的与德国大选有关的推文，以表明机器人正在发挥影响力。英国牛津大学计算机宣传项目的Lisa-Maria Neudert 将目前的机器人活动与去年2月德国总统大选期间的模式进行了比较。Neudert说，在那次选举中，一个名为“联邦议会”的政治机构进行了投票而不是公众，而且，机器人在政治推文中占了一小部分。她预计在即将到来的选举中会有更多机器人活跃在其中。
在日益发展的政治领域中，机器人是最大的挑战之一。Neudert承认，自己的衡量标准十分粗糙：她将一天发表了50所条使用了政治标签的推文的账户标记成一个机器人。
但Hegelich认为，这是错误的。一些人类用户发的推文可能更多，而一些机器人的推文要少得多。但Neudert表示，该方法非常善于发现机器人。
早期版本的社交机器人很容易被识别，因为许多机器人日夜不停地发布信息，但在机器人和探测器之间的军备竞赛中，它们变得更难识别了。例如，一些机器人为了应对Neudert的规则，将推文发布数量控制在50以下。“你无法100%确定谁是机器人。”Hegelich说。
为了在默克尔与舒尔茨的辩论中发现机器人留下的“指纹”，PropStop项目科学家决定采用其他方法。他们发现，使用#verräterduell标签的账户往往是新用户，并且比其他账户更频繁地转发现有信息。
此外，许多研究人员正转向机器学习技术，以区分真假用户。例如，Ferrara利用经过验证的人类用户和机器人发布的数百万条推文开发了一种算法。它能追踪数以百计的特征，包括用户的年龄和使用的表情符等。
而Hegelich正在调查即将到来的选举投票率和机器人活动之间的关系，他研究了一些因素，比如“感叹号”的分布，以确定哪些用户机器人。“大多数机器人要么使用大量的感叹号，要么从不使用。”他说。
但即使是最复杂的模型也可能会漏掉许多机器人，Ferrara说，“我们在检测简单机器人方面做得很好，但对于那些基于人工智能的更复杂和先进的机器人，我们很可能错过了它们中的大多数。”
也许最紧迫的问题是，谁是机器人的幕后推手。Ferrara追踪了去年美国总统大选中部署的机器人。在唐纳德·特朗普胜利之后，“这些账户沉寂下来了。”Ferrara说，但在法国大选前夕，一些账户重新“回归”，推动了法国极右翼候选人马琳·勒庞的竞选。甚至许多账号的语言被转换为法语。Ferrara目前正在调查是否德国也有同样的机器人。（张章编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