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基因粉凤梨将进入美国。图片来源：Rita Ariyoshi/Getty

国际农业生物技术应用服务组织近日在中国北京发布年度报告显示，全球转基因作物的种植面积从1996年的170万公顷上升至2015年的1.797亿公顷，20年时间取得约百倍的增长。该产业已经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并且这种改变基因的技术已将新一代的农作物品种推向市场，遍及全世界，而监管机构正在弥补相关监督工作存在的漏洞。

“（针对转基因作物）少数‘勇敢的’国家已经给出明确的态度，但多数还在争论中。”比利时根特大学生物和法律专家Piet van der Meer说。

4月18日，由美国国家科学、工程和医学院人员组成的委员会为结束相关转基因技术争论召开了第一次会议。该委员会由美国农业部（USDA）和另外两个机构支持成立，被要求预测未来5~10年生物技术产品的发展前景。该委员会计划在今年年底提交报告，以便帮助政策制定者作好准备。相关成果还将通报给USDA一项正在进行的针对其转基因作物评估程序的评定项目。

目前，全世界相关研究者正密切关注此工作。“农产品在全球范围内流通。”根特 研究机构 VIB 研究项目经理René Custers说，“了解世界其他地方发生了什么十分重要。”

美国是转基因作物种植大国，相关作物种植面积大于其他国家，许多人认为美国的转基因条例修改已经时间成熟。USDA也意识到自己可能对一些作物存在过度管理。这些作物的特性实际已然经过了仔细审查。它还行使职权约束“植物加害物”的释放，以管理转基因作物。该方法在上世纪80年代被广泛使用，当时研究人员通常使用来自植物病毒或细菌的基因元素改造作物。

但研究人员现在已经开发出不依靠这些成分的工具。在过去5年间，USDA已经确定约30种转基因作物未曾被列入其管理名录，其中一些则由基因编辑技术生成。

“相关机构需要填补这个巨大缺口。”美国环保倡议团体食品安全中心可持续农业部主任Doug Gurian-Sherman说，“不论你认为它们存在过度监管还是监管不力，或只是缺乏明智的规定，没有人认为这是适当的。”

而且，明尼苏达州植物技术公司Calyxt首席科学家Daniel Voytas指出，希望将转基因物种推向市场的开发者更想要明确USDA如何考察作物。该机构已经确定将不再控制若干使用两种编辑工具（锌指核酸酶和转录激活因子样效应物核酸酶）开发的农作物，并且该机构正在考察使用CRISPR-Cas9工具的蘑菇。

这些作物体现了最简单的基因修改程序：删去基因组的一个小片段，从而破坏一个基因。例如，Calyxt公司使用转录激活因子样效应物核酸酶编辑了父本植物的一个单基因，培育了能更好抵御粉状霉菌的小麦。2月11日，USDA通知Calyxt公司将不会控制该作物。

但诸如重写基因或插入新基因等更复杂的编辑技术也马上就要来临了。Voytas说：“我们不清楚这些农作物品种将如何被监管。而且它们已经处于准备阶段了。”

2月5日，USDA发布4个管理大纲，并接受公众意见直到4月21日。该草案提出“生物技术产品”的定义，这些产品包含基因片段被删除、增加或改变的有机体。“有时，你正在用这些技术引入存在于野生亲缘种内的基因变种。” Custers说，“问题是，是否与传统植物培育有区别。”因此，Custers主张一种将携带了已经在自然界中存在的基因突变的植物排除在外的定义。

但美国公共利益科学中心生物技术部主管Greg Jaffe指出，将这些植物纳入定义并不意味着它们将受到严格管理。“USDA正将它们纳入监管目录，但其中一些听上去也可能被豁免。”

但一些积极分子可能并不买账。Gurian-Sherman表示，基因编辑技术仍相对新颖，并能应用到诸多方面，有时也会出现无意识的基因改变。“随着更深入了解，我们坚信该技术仍须规范。”他说。（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