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早些时候的ITER建设工地      图片来源：ITER协作组

近日，国际热核实验反应堆（ITER）理事会在一次会议上被告知，耗资几十亿美元的ITER聚变工程将在目前广受争议的官方时间表之外再花6年时间才能建成。ITER管理层还要求7个国际合作伙伴——中国、欧盟、印度、日本、俄罗斯、韩国和美国——为项目提供额外资助，以完成此项工作。

与此同时，理事会批准了2016年和2017年的拟议时间表，设置了项目到时要实现的重要事件，并且同意利用额外资源帮助达成目标。在咨询了各国政府后，代表团承诺将在2016年6月下一届理事会会议上就最终时间表达成一致。

“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一次非常会议。它进行得很顺利。”ITER总干事Bernard Bigot表示，“每个成员都表达了自己的担心，并最终达成一致意见。”中国科技部副部长曹健林则强调了项目面临的挑战。他表示，理事会代表团“对此项工作非常谨小慎微。不过，ITER是一个新生事物，成功不可能一蹴而就”。

ITER项目旨在证实，核聚变作为一种能量来源在技术上是可行的。尽管已开展了60多年的工作，研究人员仍无法使聚变反应产生的能源超过所消耗的能源。ITER拥有一个甜甜圈形状的托卡马克反应腔，而后者能包含840立方米超高温氢气，也就是等离子体。这是迄今为止最大规模的尝试，并且预计将从50兆瓦的输入能量中产生至少500兆瓦电量。该项目正式开始于2006年，估计耗资50亿欧元，并且设定在2016年开始运行。这些数据很快变成150亿欧元和2019年，但多年以来人们对这些数字的信心正逐渐消失。

当Bigot在今年早些时候接任成为总干事时，他下令对整个项目进行了自下而上的评审。目前，大量建筑正在法国南部卡达拉舍拔地而起，设备组件则从全球合作伙伴国家的承包商那里运来。此次评审产生了一份针对整个项目的最新描述，包括修订的时间表和成本预估，并于日前提交给理事会审批。尽管正式公报并未提及产生第一束等离子体的建议时间，但外界普遍认为是在2025年。

“理事会承认了这份计划表，但需要更多时间完全支持它或另一份计划表，并使其同拥有的资源相协调。”Bigot说。“我们必须把计划表带回家，同财政部讨论。”ITER项目俄罗斯国内代理机构负责人Anatoly Krasilnikov表示。

“与此同时，他们已经同意为我们提供额外资源，以满足2016～2017年的主要目标。”Bigot说。为了实现这一点，理事会将周转一些已为2016年划拨的经费，并且可能为2017年提供新的资金。该项目将招募150名新员工，从而使ITER组织目前雇佣的员工达到640人。作为回报，理事会想让ITER在2016年实现新计划表中的17个主要目标以及2017年的另外8个目标。“如果我们实现了这些目标，将会巩固已有的信任。”Bigot表示。

ITER的实际成本几乎不可能得到界定。当项目协议在2006年被起草出来时，所有必需的设备组件按照贡献在合作伙伴间得到分配：欧盟（承办地）拥有45%，其他各方各拥有9%。每个合作伙伴要为生产这些组件花费多少依照自己的情况而定且并未被披露出来。除了作为实物贡献被运往卡达拉舍的组件，每个合作伙伴还必须向核心的ITER组织贡献现金，以覆盖其开支。

ITER组织的角色是制定设计方案，确保每个合作伙伴遵循方案，然后监督反应堆的组装，同时令法国当地监管者满意，尤其是法国核安全局。这并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因为该组织不是直接同制造设备的产业公司打交道。此事由每个合作伙伴的国内代理机构解决。去年，一项非常重要的管理评估发现，该组织没有建立切实可行的“项目文化”。Bigot使出浑身解数，让承包商、国内代理机构和ITER员工更好地在一起工作。此前，关于托卡马克的建造工作曾被搁置，因为ITER员工无法就其设计的最终版本达成一致。

下一届理事会会议将要解决的问题是，在执行为ITER组装而分配的任务上，一些成员国比其他国家领先一步。那些离实现原有计划表更进一步的领先国家，不理解它们为何要资助一份其他合作伙伴强加给自己的更慢并且因此花费更高的时间表。（宗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