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威尔登
在一个为期四年的平稳、无变化的现金预算周期内,如何增加英国研究的可用资源?答案之一就是把目光投向海外,尤其是亚洲和拉丁美洲的一些国家,他们对于科学和创新的投入正在快速增长,尤其是中国。在中国,从上世纪90年代中期起,投入科研的预算就在以超过每年10%的速度增长,并在2012年首次超过了一万亿元人民币。
这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惊喜——政府意识到科学是个舞台。在舞台上,中英两国是可以合伙做生意的。去年10月以来,英国大学和科学部部长戴维·威利茨已经访问了中国3次,并推进了一项雄心勃勃的合作研究项目。
今年4月,牛顿基金整体轮廓已经公布,承诺在五年内投入3.75亿英镑用于合作项目。这些资金将由英国国际发展部与15个新兴大国共同提供。其中中国将占最大的份额,譬如两国新近签署了一项伙伴协议就价值5300万英镑。
作为平等的伙伴与新兴经济体共同投资,这对英国来说是一个转变。在此之前,英国的科研技术输出,即使是来自国际发展部,也多以海外支援的方式出现,但如今双方是平等的合作伙伴了。然而,说服中国为之买账也并不容易,甚至有人开玩笑说,从北京获得的资金“就像挖掘混凝土与指甲剪”。
现在资金已经到位,下一个挑战就是如何更好地结合中英两国特点,在研究和创新价值链上充分合作。这一过程还需要考虑与机会并存的风险,并对知识产权犯罪、强制技术转让与网络安全等问题给予持续关注。
如何对有针对性的合作过程进行设计和管理是中国吸纳国际资源时的焦点。我去年与他人合作,为某家慈善机构撰写了一份报告,题目就是中国对国际资源的吸纳状态。该报告评论了中国研究体系的发展历程,并指出两国的合作方式可以更具战略性。报告显示,英国已首次超过日本,成为与中国共同撰写学术论文第二多的国家(仅次于美国)。
然而,这种协作呈现出不平衡的状态:在某些领域,如工程和计算机科学,目前大约有8%的英国研究机构与中国进行某种形式的合作。而对另一些包括社会科学在内的学科领域来说,中英合作仍然有太多的发展空间。
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等学科互相关联非常容易理解,这些领域促使人们讨论其中可能拓展的合作机会。值得一提的是,在科学和工程方面,中国已经投入了巨大的资金。但与此同时,英国在社会科学领域拥有巨大优势,而中国在这些方面又比较薄弱,因而双方协作范围十分明确。在很多领域,英国可以向中国提供独特的跨学科的优势——横越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
牛顿基金应该为这些合作提供实现机会。因此,我给聪明的英国研究人员提出的建议是,赶紧提高你的普通话水平,准备花更多的时间在北京和上海吧。
(作者系英国萨塞克斯大学教授,本报记者韩琨编译)
《中国科学报》 (2014-11-27 第7版 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