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东北,一个在西南;一个是齐齐哈尔大学校长,一个是西南大学智能传动工程技术研究中心主任。
马立群委员还是知道了薛荣生这位“三无教授”的故事。
30年前,薛荣生只是一个在文革中读了三年中专的技术工人。
无学历,无海归经验,无头衔,在如今的社会里,这样的人常被称作“三无人才”。
“因为实践能力强,我从一个工厂走进大学搞科研;30年后,我想当回伯乐,怎么这么难?”64岁的薛荣生,已经成了教授,可他却有了当初没有的困惑。
他要招收一个像他一样的“三无人才”。这个人叫徐世军。
2000年,薛荣生看中了在工厂工作的徐世军团队,可学历成了他们的“门槛”。虽然获得了重庆市科技发明一等奖,可这个团队里最高学历的人也才是本科。
“这事儿能解决,但是很难!”马立群委员感慨,“当前,对于人才评价和需求问题,一些普适性判断标准还要坚持,例如高学历、多奖项等,他们避免了出现无原则、无标准、任意而为的状况。但如果陷入这样一个教条规范里,标准也就成了一种障碍。”
薛荣生难以理解,30年前,大学看中了自己的科研实践能力。30年后,学校因为他的团队获得的技术转化合同已接近亿元。可自己看上的人,怎么就进不了高校搞不了科研?
“后来,他的团队进了北方一所高校,可那里相关领域技术水平薄弱,团队陷入了无奈。”薛荣生沉思,“本来可以达到1+1大于2的效果,结果还是1+0或者0+1。我想当伯乐,可我没有为人才创造条件的能力。”
马立群委员认为,作为一所理工科重点大学,在进人标准上,必然要形成一个具有普适性的价值观。高学历意味着高水平,这在一定程度上可被接受,成为人才评价的一个标准。但这种标准排斥了个性化现象的出现。
“在一些特色学科专业上,如果一个人有一技之长,确实符合学科发展,就要在民主公平原则下,尊重人才,善待人才。”在马立群委员看来,“统一标准之外,科研单位可以建立一个‘一事一议’的机制。”
对于这样的“三无人才”,中国工程院院士、重庆市科委主任钟志华委员在追问去向之后感慨,“学历标准的制定,可以防止进人权力被滥用,有其合理性。但‘唯学历’的标准有其弊端,它可能把有真才实学的人拒之门外。”
有20年大学任职经验,担任了6年湖南大学校长,钟志华委员谈到这样的“三无人员”,很感慨,很心疼,“要不拘一格降人才,建立一支有社会公信力的选拔人才的队伍,建立灵活公平的用人标准,在注重人才的综合素质的同时,要有发现人才的眼光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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