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发现进一步说明普遍使用的化学物质是否会伤害昆虫种群。 图片来源：adegsm Getty Images

蜜蜂叮咬会让人疼痛，但事实上，这种黑黄相间的授粉昆虫自身非常脆弱，尤其是对新烟碱—— 一种被普遍用于阻止害虫蚕食作物的杀虫剂。近日发表于《科学》的两篇新论文通过连续数月在多个地方开展大规模蜜蜂群体研究解决了这一问题。其结论对于新烟碱会损害蜜蜂群体数量的观点提供了大量支撑。

“我希望这项研究能够使此前的争论不再继续。”加拿大多伦多约克大学社会昆虫学专家、其中一篇新研究的共同作者之一Amro Zayed说。尽管蜜蜂并非新烟碱的直接打击目标，但这种具有适应弹性的昆虫遭遇化学污染物的任何迹象均意味着适应能力差的昆虫也在遭殃。这种杀虫剂旨在扫除吞食作物或吸食作物汁液的害虫，它们覆盖了美国几乎所有玉米和50%大豆种子的表面。“很难找到没有经过新烟碱处理的玉米。”约克大学生态学家、并未参与此项研究的Shiela Colla说。

此前关于蜜蜂—杀虫剂关系的研究仅涉及给实验室背景下的小群蜜蜂喂食新烟碱，或是在几周内观察自然界中小群体的蜜蜂。Zayed说，这样的独立研究并不能收集关于蜜蜂行为的足够证据。Colla对此表示同意，这正是她欣赏约克大学研究的样本规模和研究时间的原因。

在其实验中，Zayed和同事将55个蜜蜂群进行了分类，其中5个蜂房非常靠近玉米地，另外6个蜂房远离居民附近的庄稼。从2014年5月到9月，研究人员仅每隔几周进行花粉和花蜜样本采集。分析表明，新烟碱在花蜜样本中发现的所有杀虫剂中最具威胁性。其中一种新烟碱噻虫胺的水平尤高。研究人员计算发现，蜂巢中发现的所有新烟碱中不足2%来自玉米和大豆。它们大多数来自Zayed所说的“蜜蜂友好”植物，如秋麒麟草、柳树、三叶草，这些植物通常生长在庄稼地周围。实际上，蜜蜂会在种子种植前后从周围的植物上采集标注着噻虫胺的花粉，这意味着化学物质渗透和污染周围区域的时间比作物种植季节更长。

另一项由德国、匈牙利以及英国等国的若干机构合作的研究，也在被杀虫剂污染的农业环境中养殖了蜜蜂。“这正是农民通常做的，它非常重要。”英国生态与水文中心的Richard Shore说。他们在测试田地中留下了33群蜜蜂，使其或者与经过新烟碱处理的油菜作物或是与存在杀虫剂的作物接触。该团队两次评估了蜜蜂数量情况，一次是在作物未经杀虫剂处理前，一次是在经过杀虫剂处理后。噻虫胺同样对蜜蜂造成严重打击。在冬季，25%的匈牙利蜜蜂和几乎所有英国蜜蜂死亡。新烟碱还在作物开花期使蜜蜂群体数量减少。然而，尽管在油菜籽植物开花的季节存在新烟碱，德国蜜蜂不仅经历冬天未受影响，而且其数量反而增加。研究人员尚不清楚德国蜜蜂更好地生存背后的原因，但他们表示，这些蜜蜂比其他国家的蜜蜂食用的油菜花粉减少了1/3。（来源：科学网 冯维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