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孩子在科特迪瓦接种沙克疫苗。图片来源：UNICEF

1988年，全世界开始利用两滴甜疫苗根除小儿麻痹症。跟富裕国家使用的注射疫苗相比，上世纪50年代，内科医生Albert Sabin开发出的口服脊髓灰质炎疫苗（OPV）更加便宜，并且方便使用，这使得口服药剂更适合贫困国家的免疫运动使用。

OPV还有另一个好处：它不仅能像注射疫苗那样预防麻痹症，还能阻断该病毒的感染和传播——这对清除小儿麻痹症十分重要。但要获得小儿麻痹症免疫力，将需要10剂OPV。但是，该疾病肆虐的许多地区通常十分动荡，例如尼日利亚北部和巴基斯坦部落地区，这让疫苗接种运动难以反复进行。

现在，两个新研究显示，早已退出根除行动的可注射的小儿麻痹症疫苗，可能会提供破除僵局的出路。近日发表在《柳叶刀》期刊上的研究报告指出，科学家发现，在接受了多剂量的OPV后，为儿童添加一剂小儿麻痹症灭活疫苗（IPV），能比增加OPV更有效地阻断小儿麻痹症传播。

连同去年在肯尼亚的一家难民营中进行的有关这种药物组合策略的早期试验，该新发现将赋予IPV在“全球根除小儿麻痹症计划”（GPEI）中更重要的角色。“这是该项目一直在等待的证据。”新研究合作者、英国帝国理工学院流行病学家Nicholas Grassly说。

比尔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的该小儿麻痹症项目副主任John Modlin补充道，这些结论建议，IPV“能够在完成根除目标方面发挥重要作用”。该基金会也是《柳叶刀》新研究的资助者。

自1988年开始，数以亿计的OPV被交付到挨家挨户进行的疫苗接种活动中，并获得了显著效果：全球小儿麻痹症病例数下降超过99%。但OPV在富裕国家并不受欢迎，因为它们包含活性较弱的病毒，有可能恢复到致病形态。在这些国家，只包括灭活病毒的IPV成为疫苗选择。

世界卫生组织（WHO）已经要求，到2015年年底，所有国家至少引进1剂IPV到常规免疫活动中。但新研究可能劝服那些公共健康专家，IPV应当尽早纳入小儿麻痹症战斗中。

这两项研究实行于印度，这里，抗击小儿麻痹症的战斗似乎最为紧张。2011年，《科学》杂志刊登的研究在印度北方邦北部城市莫拉达巴德进行，另一个研究（发表于《柳叶刀》）于2013年在泰米尔纳德邦南部的韦洛尔进行。2011年，印度报告了最后一例小儿麻痹症，但当莫拉达巴德研究开始时，胜利并不绝对安全。

发表于《科学》上的研究的首席作者、WHO小儿麻痹症研究负责人Hamid Jafari表示，确实，莫拉达巴德在当时是“小儿麻痹症中心地带”。该病毒在高温和开放的排水沟中大量繁殖，而且痢疾带来的巨大负担也影响了疫苗效果。这里，儿童出生后就大量服用OPV，但小儿麻痹症依然流行，OPV确实需要一些帮助。Jafari和同事想知道IPV能否提供帮助。

为了找到答案，研究人员招募了近1000个儿童，分为3组：6~10个月大、5岁大和10岁大，他们都接受了多剂量OPV。该研究开始时，研究人员分别给予儿童1剂IPV或OPV，控制组则没有给予任何疫苗。4周之后，每个儿童都注射了1剂特殊OPV作为野生型病毒感染代替品。

为了估量这两种疫苗如何阻断传播，7天后，研究人员分析了儿童粪便中剥落的病毒——所谓的肠免疫力测量。该研究小组发现，接受IPV的儿童，病毒剥落最多——在最高年龄组高达75%。换言之，与OPV相比，IPV能更好地提高肠免疫力。莫拉达巴德研究“非常令人信服”，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CDC）的Stephen Cochi说。

另一方面，韦洛尔基督教医学院的Jacob John领衔的《柳叶刀》研究也在2013年对500个孩子进行的研究中得出了相似的结论。

当新研究开始在小儿麻痹症领域流传开来时，非洲之角的卫生官员正在抵御一场小儿麻痹症暴发。2013年5月，小儿麻痹症在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附近和肯尼亚达达布难民营暴发，很快就席卷了整个战争地区。

在那之后的几个月里，GPEI尝试新策略：开始给年纪较大的儿童，甚至成年人接种疫苗，而非仅面向5岁以下的儿童。12月，GPEI和肯尼亚卫生部决定尝试联合用药策略。CDC流行病学家Concepcion Estivariz及其同事在《发病率与死亡率周报》上报告称，达达布疫苗接种人员为12.6万儿童接种了IPV和OPV组合疫苗。

但没有人表示，一场运动能扭转达达布的局面，并且免疫学数据仍缺乏。专家表示，值得庆幸的是，虽然遇到一些障碍，该项目仍圆满完成，且覆盖率约为95%。尼日利亚也刚刚在博尔诺州和约贝州完成了首次IPV-OPV运动。

但达达布试点显示，IPV的成本和物流让人气馁，因此这些活动应该为那些最困难的地方而准备——“小儿麻痹症正在传播，并且难以接触到孩子的小范围地域。”Modlin说。就像Estivariz说的，是时候“参与进来，并给他们你的所有”。（来源：中国科学报 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