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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能让人产生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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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表明，金钱促进人类经济文化发展 |
研究表明，当有一种象征性的货币能够用来与他人进行交换后，人们的合作增多了。图片来源：iStockphoto/Thinkstock
本报讯 金钱通常被称为万恶之源，但在促进人们合作方面，它却应当获得赞誉——至少在一个大的人群中是这样。一项有关货币制度如何改变行为的研究发现，不义之财对于一大群人的进化至关重要。
当你向大多数经济学家请教钱有什么好处时，他们可能会抛出一个词——“可替代性”，这意味着其具有可兑换的属性。与传统的物物交换制度（人们用一件有用的东西交换另一件物品）不同，一种货币制度利用符号代币便可交易任何东西。这便为一种公平的商品交换提供了可能性——否则将过于复杂，例如用一头奶牛换取一年的面包供给。
然而除了它的基本效用，金钱还有其他的社会福利。一种理论认为，金钱使得一大群陌生人进行合作成为可能——在这里信任往往“供不应求”。例如，如果你把自己的奶牛给了一个陌生人并换回了钱，你便再也用不着一定要相信这个人会在接下来的一年里为你提供面包；你可以用这些钱从任何人那里购买面包。正是出于这个原因，货币制度对于人类的都市化而言至关重要。
为了用试验的方式验证这一理论，由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查普曼大学经济学家Gabriele Camera率领的一个研究小组，将200人带到一间装满了电脑的屋子里，并要求他们玩两个目标都是赚取名为“单位”的点数的不同游戏。每个人开始时都怀揣8个单位，在一连串的回合中，游戏者被分成2人、4人、8人或32人一组。在每一个回合中，电脑会在每个组中随机配对。游戏者知道自己的组里有多少人，但并不知道哪个人是自己当前的伙伴。
在第一个游戏中，一对游戏者中的一人可以选择花费6个单位帮另一人赚取12个单位。这是一个昂贵的选择，但如果有人在未来的一轮对这个人进行报答，他便可以获得双倍的回报。当然，如果没有人在随后的回合中投入6个单位作为馈赠，那么这名游戏者就很背运了。计算机会在一个随机的回合后结束游戏。最终，每个人的分数会进行结算并兑换成现金带回家。
正如Camera及其同事预测的那样，信任随着组的规模不断扩大而被打破。当只有两个人参与时，他们能够指望当角色交换时，自己的礼物能被返还。而事实上，在超过71%的局数里，人们是互相帮助的。但是在更大规模的组中，与相同的人配对的几率直线下降——在32人的组中更是跌破了5%。这最终导致了信任的崩溃。32人组的合作频率仅为28%。
第二个实验与第一个很像，但包括了一种虚拟形式的金钱，名为“代币”。每个游戏者开始时都有两个代币。他们有一个额外的选择，那就是利用一个代币从搭档那里“购买”帮助，而不再仅仅是接受作为一种单边礼物的帮助。与单位不同，代币并不具有内在价值，同时也不能在游戏结束后兑换成任何东西。使用它们完全是自愿的；这个游戏也可以按照第一个游戏那样进行。
尽管如此，参与者还是立即接纳了这种货币制度，而不是通过礼品馈赠的方式互相帮助。在两人组中，代币的使用破坏了信任——合作几率下降了19%。但在更多人的组中，代币却发挥了相反的作用。在最大的组中，当使用象征性的货币制度时，人们的合作几乎翻了一番，并且每个人都收获了更大的回报。研究小组在8月26日的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PNAS）上报告了这一研究成果。
Camera认为，当人们不能依赖信誉或血缘时，金钱使合作有了可能。他推断，通过促进支持更大的人群，金钱推动文化朝着基于货币的经济发展。
亚特兰大埃默里大学经济学家Paul Rubin认为，这项研究提供了令人信服的证据，表明在Camera的研究对象中，金钱能够促进合作。但他指出，他们是“一些本科生，这意味着这些人一直生活在一个金钱经济的社会中”。Rubin说，金钱促进合作的能力可能不会存在于那些没有暴露在现代货币制度下的人群中。
Camera承认这正是该项研究的局限所在。“我们正在考虑在一些‘非标准的’试验群体中开展相似试验的可能性。”他说，例如在孤立的亚马逊部落中。尽管面临一些“不简单的后勤问题”——例如为这个基于电脑的游戏设计一个丛林版本，但Camera依然希望能够在一些类似于我们采集狩猎的祖先的人群中测试金钱的这种合作诱导效应。（赵熙熙）
《中国科学报》 (2013-08-28 第2版 国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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