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内开除2院士！美国科学院仍被指“调查过慢”

编译 | 冯维维

短短一个月，两位院士接连被美国国家科学院（NAS）开除。

据Science网站6月24日报道，NAS已将进化生物学家Francisco Ayala从该院院士名单中除名。Ayala曾任职于加州大学尔湾分校，在该校调查证实其存在性骚扰后，他已于2018年辞职。

此前不到一个月，Science曾报道NAS开除了天文学家 Geoff Marcy，他在2015年被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证实犯有骚扰罪。这也是NAS成立158年来首次开除院士。

Science报道称，除Marcy和Ayala外，还有3名NAS院士也被控性骚扰，并在接受调查。

一个月内，开除2院士！

受到来自科学界的压力和#MeToo运动的影响，两年前，拥有158年历史的NAS修改了章程，正视其对常见的职场骚扰防范的失败。在新发布的行为准则中，NAS允许以“严重违规……包括经证实的性骚扰”为由开除院士。

在今年6月23日的一封电子邮件中，NAS表示，其理事会已经取消了 Ayala的成员资格，立即生效。NAS发言人证实了这一决定。

现年87岁的美籍西班牙裔学者Ayala是著名演化遗传学家，拥有NAS、美国科学和艺术学院、俄罗斯科学院等6个国家的8个院士头衔。他因为在“肯定生命的精神层面有特殊贡献”获得了2010年的邓普顿奖，对引起南美锥虫病的寄生虫做了开创性的发现工作。

Ayala于1980年当选NAS院士。他拒绝对NAS的上述决定发表评论，但强烈否认了对自己的指控，包括发表性暗示言论，以及让一位初级教授坐在他的膝盖上。

今年5月，NAS首次决定开除院士。现年67岁的天文学家 Geoff Marcy是美国著名天文学家，以太阳系外行星发现数量最多闻名。据统计，前100颗太阳系外行星中的70颗是他和合作者共同发现的。他曾获得2005年度邵逸夫奖。

对于被NAS除名一事，Marcy曾对Science回应称，他已经“离开学术圈5年多了”，而且他“一向支持女性在学术界和科学界获得平等机会和成功”。

被指调查缓慢

作为美国科学界最高水平的学术机构之一，NAS一个月内接连开除两位院士，这样的力度并不常见。

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认为，NAS的处理进程过慢。

“这就是正义，但它来得太迟，惩罚也太轻，对受害者的代价太高。”加州大学尔湾分校生态学家、2015年曾就Ayala的行为向校方提出投诉的Kathleen Treseder说。

去年秋天，在法国国家研究机构计算化学家Francois-Xavier Coudert和加州大学尔湾分校理论粒子物理学家Seyda Ipek分别向NAS提出投诉后，该机构开始考虑制裁Ayala和Marcy。这两名举报者与Ayala和Marcy的案件都没有关系，但NAS院长Marcia McNutt鼓励公众检举后，他们采取了行动。

麻省理工学院名誉生物学家、NAS院士Nancy Hopkins也认为，此次行动来得太晚，“但迟到总比不到好”。

“这是一个试验期……现在的关键是确保这个过程的有效性，让人们相信它是公平的。”

如何推动调查、谁来推动调查是关键。

Hopkins说，NAS要求所在机构出示正式结果，所以关键问题是单个机构的政策是否有效。

而Coudert认为，NAS应该自己开展调查。“一旦这些指控出现在公共记录中……如果他们认为需要，就应发起（调查）。”他说，“提出投诉可能取决于受害者，但这只会增加他们的痛苦。”

还有3位院士正接受调查

去年秋天，Coudert向NAS提交的投诉中还有另外两名院士：曾在普林斯顿大学任职的信息理论家Sergio Verdu，以及曾在索尔克生物研究所工作的癌症生物学家Inder Verma。

Coudert表示，NAS回复他，对Verdu的事件该机构正在等待采取行动，需要等其对普林斯顿大学提出的诉讼得到解决。

而Verma的事件更加棘手。在Science杂志2018年发表了8名女性对他的性骚扰指控后，Verma已经辞职。因此，NAS暗示他，很难推进这一事件，因为索尔克研究所没有公布调查结果，而该机构不能基于媒体报道采取行动。

值得关注的是，Ayala和Verma还曾是美国科学促进会（AAAS）会员。该组织在2018年采取了驱逐骚扰者的新政策后，去年剥夺了这两位科学家的这一资格。

今年4月，据Science杂志报道，NAS收到了一份针对第五名院士的性骚扰投诉，该成员的姓名尚未披露。“期待听到对这些案件的裁决。”Ipek说。

参考资料：

https://www.sciencemag.org/news/2021/06/national-academy-sciences-ejects-biologist-francisco-ayala-wake-sexual-harassment

https://www.sciencemag.org/news/2021/05/astronomer-geoff-marcy-booted-national-academy-sciences-wake-sexual-harassment

https://www.sciencemag.org/news/2018/06/prominent-geneticist-out-uc-irvine-after-harassment-fin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