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年前,地球上最聪慧的数十人齐聚布鲁塞尔,围绕世上最终极宏大的几个问题,展开激辩。其盛况仿佛《雅典学派》再现。
分歧在所难免,但唇枪舌剑之下,爱因斯坦、玻尔、普朗克等诺奖得主们,俱称心快意,甚至不能自已——工业革命彻底涤净了中世纪的蒙昧残余,一个包涵宇宙万物、深至时空本源的巨大未知库,倏地就这样摆在他们面前,任其观摩揣测,自由驰骋。每一个人都有在人类方尖碑上镌刻姓氏的机会,世界的未来图景将经由自己的手绘制……
可以想象,当时的诺奖评审应很是烦恼:在众多贡献卓越的殿堂级巨星中,该把奖项给谁而不被舆论攻讦。
如今,百年已过,委员会或还经历着同样的情绪。只不过今天的烦恼,是该把奖项发给谁才能最大限度地降低质疑,维护这顶桂冠的辉光。
诺奖并非倒退,历史规律使然。
火、铁器、蒸汽机、发电机……科技革命每次为生产力开辟全新上升空间后,都需要一个漫长过程来兑现其全部潜力。而当硬币堆近储蓄罐的瓶口,破与立的变革时刻将再次到来。
正如当下“百年未有之大变局”。
从机械性能,到信息传递;从交通运输,到文化娱乐……在互联网的刺激下,我们正高速奔向越来越多领域的效率极限,但本质上并未脱离先贤们遗留的框架。粮食、疫病、环保等诸多问题面前,曾经的手段渐露疲态,诺奖颁发之困便是映射。种种思绪正汇聚成为共识——我们需要新的“爱因斯坦”,以推开下一个世代的大门。
变局之下,个人、家庭、组织,无不需要在转折的动荡中认知并寻找新的定位。20世纪初如此,今天亦如此,诺奖亦如此。
“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是从0到1的艰难挑战,也是创造辉煌的逐鹿时节。在这个变革当口,睿智的国家已经开始有意识地将资源向前沿领域汇聚。诺奖是否也应当将目光从对故纸堆的拾遗,转向一切颠覆性、开创性的思维与尝试,激励当代科学家群体,如百年前的先贤一样,不拘泥于前提预设,跳出上个世代的成果之“笼”,坚定、大胆地迈向新老未知,哪怕是黑洞这般无法触及的目标?
如此,这个积聚了百年信誉的奖项,才能够在新时代中确认存在的意义,延续设立者的良苦初心,更为同处于十字路口的全人类,点明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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