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立

多家国内外媒体报道了自动驾驶发展史上的这幕惨剧：当地时间3月18日晚10时左右，一辆Uber 自动驾驶汽车在亚利桑那州坦佩市的公路上路测时与一名女性行人相撞，该行人在送往医院后不治身亡。

这一“世界上首起自动驾驶车辆在公共道路上撞击行人并致死的事件”，使发生在自动驾驶汽车上的命案又添一桩。此前特斯拉曾在中美发生过两起致死事故，不同的是受害人是司机本人。

此次Uber事故已在国内外社媒上引起热烈讨论，也给行业敲响了一个警钟：“欲速则不达”。无人驾驶技术远没有达到成熟的阶段，在商业化推广之前必须保持足够的耐心，各方特别是企业必须时常谨记这一点。

然而，在自动驾驶领域仍有不少“激进派”，Uber和特斯拉就是典型的例子。Uber在涉猎自动驾驶领域之初，就因不愿意接受美国加州“无人驾驶上路只能以测试作为标准”的条件，拒绝在加州注册，转而投向亚利桑那州进行路测，才有了这次事故的发生；而作为无人驾驶激进派的另一个代表，特斯拉在此前也在“Autopilot”自动辅助驾驶技术尚未打磨完善的情况下鼓励驾驶员“放开双手”，直到事故发生后才幡然醒悟，从此要求驾驶员“双手必须放在方向盘上”。

对于Uber和特斯拉的种种激进，很多人解读为目的在于“拉升股价”。果真如此，这种将商业利益凌驾于生命之上的行为应该受到谴责和法律的惩戒。

这次事故至少应该引起反思：在新技术的应用和落地上，要充分尊重技术的客观发展规律。如今各国自动驾驶产业快速发展，企业在商业化过程中要做到严谨、再严谨，不能过于激进。相关进入自动驾驶领域的企业在拥抱科技创新的同时，也需要对汽车产业的原有规律抱有敬畏之心。从一开始把正向安全设计和管理的方法论纳入产品研发、避免非期望的安全黑洞，是很多企业需要补的课。

另外，就像人类推进航空事业的历史也曾付出代价一样，自动驾驶技术的研发进程也不会一帆风顺，但人类推进自动驾驶让交通出行更安全、更便捷的时代趋势不会改变。重要的是整个业界要从此次事故中分析原因，使得系统安全性进一步提升。同时，新技术企业一定要避免过分乐观，踏踏实实投入技术研发，特别是安全性的测试验证。

自动驾驶行业本身有着光明的前景，如果因出现几次事故就停止自动驾驶技术的布局无异于因噎废食。需要引起重视的是，Uber事故的确给行业敲响了警钟，提醒企业在潜心做好技术的同时，更要遵循规则，在激进的时候多一分克制，在自信的时候多一点敬畏。就像人工智能科学家李飞飞说的那样，人工智能正在对人类的生活产生巨大影响，所有人都应该一起努力让这项技术变得安全、公平、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