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才妃
不久前,就在人们为跨年举杯同庆之际,大学校园却悄悄地染上了一层血色。武汉一男生因会计从业资格考试未过而选择了结束生命,暨南大学同性恋男生患抑郁症跳楼身亡,北京邮电大学研究生工作签约前11个小时跳楼自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几无征兆的情况下消失,让人不禁痛心疾首。
大学生自杀是一个老话题了,它的产生源自于家庭、学校、社会等多种因素。虽非“一家之力”能够解决,但是面对着频发的大学生自杀事件,高校的生命教育已经到了该升级的时候。
越来越多毫无征兆的自杀行为,在提示国内高校不能过度依赖心理咨询室的提前干预来解决问题。就连心理咨询室的老师也在抱怨,难就难在,自杀学生没有提前表露自杀倾向。有调查显示,15至34岁是自杀的高峰年龄,近两成的大学生曾有过自杀的念头。那么,我们能否以一种源头式的教育,来增进大学生对生命的认知度呢?
说到此,人们最快联想到的是心理课。然而心理课包含的内容繁多,生命教育不过是其中一部分,尚未系统地了解基本的概念,就在说教中匆匆结束的情况时有发生。而事实上,生命教育作为单独的课程,早就登上了美国等境外大学的课堂,通过死亡教育教会学生辨别自杀的警告信号,有助于大学生提高对生命的认识。
回过头来看国内课堂,尽管个别高校也开设了诸如“生死学”的选修课,但多年来,舆论总是将它列为“奇葩课”,不仅缺少推广,而且还颇有些调侃的意味。同样,在第二课堂,生命教育也相对缺失。比如,大学里开展参观活动,涉猎的不外乎是红色教育、文化艺术、学术研究等。与生命直接相关的场所,如医院、戒毒所、殡仪馆却很少涉足。一些高校里开展的体验死亡过程的活动,为自己写遗书、墓志铭,还常被师生、家长理解为“晦气”。
重智商不重情商,重知识不重性情,导致一些大学生对自己、对他人(或动物)生命的漠视,已经有了一桩桩一件件流血案例。在教育管理者把创业课规定为高校必修课的当下,我们不妨认真地思考一下开设生命教育课程的必要性与迫切性。
《中国科学报》 (2016-01-07 第7版 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