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东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粒子    图片来源：NIAID

美国政府的一个专家顾问团近日发布的一份新草案报告称，“一小部分”危险病原体研究可能会对公众造成潜在严重威胁。但该报告草案总结称，管理类似危险实验的现有政策“并不充分”，“很多规章需要补充”。它还指出，仍有一些所谓的获得性功能（GOF）实验的风险很难验证。

然而，一些外围科学家认为，报告支持政府对相关研究进行更多监管，可能并不足以保证公众的安全。“像平常一样，魔鬼藏在细节中。”哈佛大学流行病学家Marc Lipsitch说，“我非常高兴看到这份声明表示一些实验不应该进行，但是却担心其带来的益处被夸大了，现有过程中的衡量风险和利益的缺陷可能会让这份声明发生妥协，实际执行起来变得‘怎么都行’。”

这份长达70页的文件近日由美国生物安全国家科学咨询委员会（NSABB）的一个工作组发布，这项最新成果旨在解决关于实验室研究的一个长期存在争议性的话题：如何更好地管理潜在传染病风险研究。尽管需要相关研究拓展疾病治疗方法和疫苗，但有意或无意释放经过基因编辑的病原体常常会带来风险。

这一争论在2001年成为突出问题，当时两个研究团队的科研人员宣布，在了解是什么让流感病毒传播的实验中，他们修改了致命禽流感病毒H5N1的基因，使其可以更容易地在哺乳动物之间传播。一些研究人员反对发表相关成果，担心它们可能会引来生物恐怖主义，一些人担心如果类似的新病毒逃逸出实验室，可能会造成恐慌。相关争议最终让全世界的研究人员宣布，暂停1年的GOF实验。

然而，最终GOF实验又重新启动了，新的争论也在2014年卷土重来，当时美国政府作出了一项史无前例的决定，即终止联邦资助的18项GOF研究，这些研究均涉及编辑流感病毒或新病毒的基因，如中东呼吸综合征（MERS）或是非典型肺炎（SARS）等病原体，使其更容易在哺乳动物中传播。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后来取消了一些研究的经费禁令，但是政府官员称，在NSABB和国家研究委员会（NRC）审查了GOF研究的相关风险和利益后，希望保持禁令。

在2014年12月的一次NRC会议上，相关利益方进行了讨论。2015年初，NIH委派一家私人企业对GOF研究进行风险—利益评估，随后去年12月公布了一份长达1000页的资料，并计划今年七八月在马里兰州贝塞斯达举行的NSABB会议上讨论该话题。

而近日发布的这份报告草案旨在告知以及规划半年后的讨论。它包括一份由马里兰州塔克马帕克Gryphon科技公司所作的风险—利益评估报告。报告草案称，Gryphon公司的报告包括对可能发生的实验室事故和安全性违规的审查，该检查总结称“仅有一小部分实验室事故可能会导致失去控制，其中一小部分研究会导致实验室获得性传染，在这些可能性中，仅有一小部分存在传播到周围社区的风险”。

NSABB的报告还表示，Gryphon的报告认为一些GOF实验不可能对公众造成严重风险。这些实验包括改善用于疫苗的流感病毒的生长以及把人体病毒菌株用于动物模型实验等。然而，Gryphon的分析“也有一些弱点和限制”，NSABB工作组总结称。工作组提出，关于GOF风险的数据经常是粗糙的，一些分析可能“会掩盖和GOF研究相关联的重要风险”。

这项风险—利益研究报告还强调了美国管理体系现存的短板。例如，一些病原体被归入到“特殊病原”之中，相关工作被限制在具有一定安全级别的实验室中，但是还有一些研究系统的管理没有那么严格，其中涉及一小部分GOF研究，包括MERS病毒和季节性流感病毒，并不属于任何一种单独监管方案。“监督政策在范围和应用上存在很大差异，因为当前的监管对所有可能引发忧虑的GOF研究来说并不充分。”NSABB报告草案总结称。专家表示，草案中提到的各种问题有望在半年后的NSABB会议上进行广泛讨论。（红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