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通讯员 聂嫄媛 记者 黄辛
于新药研发丛林中,柳红的脚步无疑是稳健而坚实的。多年来,她一如既往地怀着诚挚的热情,以其坚韧和睿智从事新药的研究与发现,并沉醉于其中。
她,就是中科院上海药物研究所研究员、课题组组长柳红。
做科研,她认真严谨;做导师,她温和热情;做女人,她优雅知性。柳红将不同的角色演绎出别样的精彩。
“这是团队的共同努力”
“我只是新药设计与发现研究中心这个科研团队中的一员,如果说有什么成绩的话,也是整个团队共同努力的结果。”柳红长期从事药物化学和药物设计研究,研究领域涉及药物化学,有机化学和药物设计学等学科。她和她的团队正在做的事情就是将传统的药物化学设计方法与基于超基计算机的大规模分子模拟和高通量虚拟筛选方法相结合,用于药物先导化合物的发现与优化,这是新药发现的关键环节之一。
柳红的研究以先导化合物发现和优化为主线,用计算机辅助药物设计,结合高效的有机合成技术,运用这个药物研究模式,针对感染性疾病(艾滋病、禽流感)、炎症、肿瘤以及心血管疾病等多种疾病的20余个靶标,开展了药物设计、化学合成和药理筛选等研究。
柳红交出了一张张漂亮的成绩单,团队获得了百余个活性化合物,其中多个化合物进入了系统的临床前评价。同时申请专利46项,其中11项已授权,实现技术转让2项,发表SCI论文219篇,影响因子达991.6。“相信在未来,这个药物研究模式还将高效地提供更多的疾病解决方案。”对此柳红充满信心。
随着人类寿命的不断延长,人们一生中遭遇各种疾病的机会也越来越高,不仅包括发病率在逐年上升的心血管疾病和肿瘤,还有不断升级的各种感染性疾病。为此,全世界的科研工作者都在孜孜不倦地努力寻找着攻克这些顽症的方法,其中,加速新药的研发就是最重要的一环。
和很多海外归国从事科学研究的人一样,柳红也希望能尽快出成果。在她看来,科研氛围是很重要的。“上海药物所给我们提供了良好的研究氛围,有利于各学科之间的交叉融合,能够激发科研人员的潜能。”最近,她的团队就和上海药物所的蒋华良、李佳两个团队密切合作,开展抗糖尿病的研究,目前在做临床前报批材料,希望不久的将来能为糖尿病人带来福音。
“她也有文艺范”
科研生活是平淡和枯燥的,因为新药研发的周期很长,并不是每合成一个化合物最终都能成为上市的新药,即便可以,通常也要花费十年甚至十几年,很难在短时间内作出轰动性的成果。
对此,柳红自有她“自我调剂“的妙招:每年的药物设计与发现研究中心的“春晚”成了她创作的舞台。她带领课题组学生编排、表演的“相亲”系列小品,总能赢得全场最多的喝彩和掌声,被大家亲切地称为“药物红娘”。
这个称呼背后是科学与艺术的完美结合。作为药物的靶点通常是大分子蛋白,新药研究往往是通过合成的小分子化合物与大分子的靶点相作用,调节靶点,起到疗效。说得形象点,就是做小分子化合物和大分子蛋白之间的“最佳搭配”,为一些关键靶点寻找到合适的、有成药性的先导化合物。这跟为姑娘小伙牵线的“红娘”颇有些相通之处。
谈起对文艺的热爱,柳红透露了另外一个原因:“科研是在一次次失败中探索的,而文艺创造却能发挥学生特长,丰富科研生活的同时,树立自信心。”学生始终是柳红牵挂和关注的。
“我没有做什么”
出生于医学世家的柳红,从小就对配药特别感兴趣。能够从事药学研究让柳红觉得很幸运,感觉自己做的事跟
,跟大众的生活都非常相关。“每一个人在成长过程中,都会不停地思考,自己适合做什么,感兴趣的是什么,找准自己的兴趣。我觉得做科研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个工作,也是我所感兴趣的,所以就这样一直走过来了。”工作上遇到过的困难,柳红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她热爱并享受着自己的工作。
作为一名科学研究人员,要具备创新思维和意识以及对科学锲而不舍的探索、追求,要有一股为科学研究献身的精神、拼劲,更为重要的是要有一种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使命感。柳红无疑是一位很好的践行者。
2011年,柳红荣获第八届“中国青年女科学家奖”,她将此奖项奖金10万元通过上海市科协转交民盟市委用来支持“烛光行动”,旨在帮助加强农村教师队伍建设、推动中国城乡义务教育的均衡发展和城乡教育公平的支教行动。
“我没有做什么,这不值一提。”被问起这件事情,柳红连连摆手。她却常为女性科研工作者呼吁,女性科学家很不容易,她们常常需要家庭和工作两者兼顾,她希望给予女性科学家更多的鼓励和认可,让她们发挥自身优势,在关键性的基础工作中贡献更大的力量。
柳红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同样从事药物研究的丈夫给了她很多专业的建议和支持。而对于正在读中学的女儿,柳红既自豪又内疚。繁忙的工作让她无法像其他母亲一样有很多时间照顾女儿,只好常常带着女儿一起去实验室,聪颖伶俐的小姑娘从小就领略到了科学的奇妙。“她跟我的学生关系非常好,有很多话可以聊,她觉得实验很有趣,对药学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作为母亲,柳红说她很想多分一点时间给家里和女儿。
《中国科学报》 (2015-03-16 第7版 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