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车人如何控制自行车是一个古老谜题，这也是NSF饱受质疑的资助项目的议题。

图片来源：LAWRENCE SCHILLER

今年夏天，在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顶楼的一个空房间里，两位国会工作人员花费了数小时阅读NSF在过去10年间资助的20个研究项目的机密材料。他们供职于众议院负责监督NSF的委员会，而且他们的访问前所未有地侵入了NSF在60多年里划拨研究经费的受人敬佩的过程。

与评审建议书的专家不同，国会工作人员并不会真正判断项目的科学价值。共和党职员正在寻找其老板，众议院科学、空间和技术委员会主席Lamar Smith能用来证明该研究机构正在浪费纳税人金钱的无聊或次要项目，尤其是社会科学项目。而民主党成员则希望确保他的老板、众议员Eddie Bernice Johnson足够了解每笔经费支出，以便反驳Smith可能提出的指责。

这次特殊“访问”是长期以来Smith及该委员会共和党成员Johnson及民主党人、NSF领导层和学术界激烈争论的一部分。而且，这场斗争似乎遥遥无期：材料调查可能持续到秋季，因为NSF同意了Smith的提交另外27个项目材料的要求。

事实上，长期斗争似乎在不停升级。近日，Johnson书面指责Smith“追捕经过同行评议的项目经费，仅仅因为主席个人不相信它们的高价值”。但Smith表示，他只是希望认真履行国会的监督职责。而且，他指出自己会坚持到底：“我们的努力会持续下去，直到NSF承诺只将经费划拨给与国家利益有关的项目。”

在过去的18个月里，Smith再三嘲讽NSF的特殊经费，并拥护改变该机构同行评议体系和削减社会科学项目经费的法律，他还斥责NSF官员提供了其认为无法适当解释资助决定的材料。他还与NSF新主任France Córdova保持通讯，审查该机构正在考虑的经费申请。

联邦立法者长期以来有肆意抨击自己不喜欢的经费的传统，但Smith在4月7日要求审查20个研究项目材料的决定是破天荒的，它使NSF陷入两难境地。一方面，Córdova知道国会有权获知信息。另一方面，NSF承诺科学家同行评议过程的各个方面都将保密。

Smith希望材料能被运到自己位于国会山的办公室，但Córdova拒绝。首先，外部评审者的名字会被编辑；第二，材料要继续留在NSF总部；第三，所有信息都不能影印或复制。NSF 公共和法律事务部主任Judy Gan表示，这些安排“保证了审查程序的诚信”。

在这些框架下，国会职员在NSF总部耗费了25个小时。9月11日，Smith给了NSF一张27个额外经费项目列表。要求NSF复印每个项目的100多张机密材料，包括最初的申请、同行评议意见和项目官员与主要研究者的通信等。

在国会议员的调查开始前，NSF官员就发信给处于Smith名单上的每所高校校长解释将发生什么。在许多情况下，NSF官员已经发出了警报。

维克森林大学文化人类学家Steven Folmar从其项目管理者那里得知该科学委员会将审核其2012年的课题（“尼泊尔压抑和心理健康”）经费。Folmar表示，那里的经济和文化划分十分显著，因此是研究歧视对低阶层影响的理想地区。

在听到自己3年16万美元的经费被调查后，Folmar第一反应是坐下来，保持安静。“我感觉自己就像战争片里的人物，子弹从我的头顶呼啸而过。”但不久后，他决定表达自己的观点。

他相信，社会不平等如何导致压抑和焦虑对各地政府而言都十分有用。而且该项目价格便宜，3位资深研究人员和他们的研究生花费数月时间在野外工作，“每年仅需5万美元，相当便宜”。

但难题是无法找到Smith选择审查的总金额达2600万美元经费的各项目的统一模式。其中一个能回溯到2005年，而且13个已经过期。最小规模的经费项目是2万美元的人类学博士论文，经费最多的是565万美元的旨在革新南极领域教育方法的项目。接近2/3的项目由NSF社会、行为和经济学理事会支持，这些项目也是Smith的主要批评对象。略微多于半数的项目牵扯美国以外的工作。

该委员会拒绝回答这些项目的选择标准。Smith只是表示：“有许多资助项目，没有纳税人会认为其与国家利益有关，或值得消耗他们辛苦赚来的金钱，NSF应当向公众解释为何将数百万美元投入到气候变化音乐剧、自行车设计和让使用者体验灯红酒绿杀人夜的视频游戏上。”

Mont Hubbard正是“自行车设计”项目的受让人。作为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机械工程学荣誉教授，Hubbard在2009年获得30万美元经费研究帮助人体控制运动车辆的反馈系统，这里的车辆是自行车。他认为该研究符合Smith对国家利益性研究的定义。他表示，用“飞行员”代替“骑车人”，用“飞机”取代“自行车”，很明显该研究有助于人们更好地操作机械，获得机械性能的更大提升，并降低安全风险，甚至保卫国家。但不管双方的措辞如何巧妙，这场对峙可能难以很快结束。（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