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标题：Low-carbon development policies and achievements in the context of the livestock sector in China

期刊：Frontiers of Agricultural Science & Engineering

作者：Sha WEI, Junming FAN, Yanfeng TIAN, Hongmin DONG

发表时间：15 Sep 2024

DOI：10.15302/J-FASE-2024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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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p 2024, Volume 11 Issue 3

· 第二篇 ·

▎论文ID

Low-carbon development policies and achievements in the context of the livestock sector in China

中国畜牧业低碳发展：政策、成效与展望

发表年份：2024年

第一作者：魏莎

通讯作者：董红敏

邮箱：donghongmin@caas.cn

作者单位：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环境与可持续发展研究所

Cite this article :

Sha WEI, Junming FAN, Yanfeng TIAN, Hongmin DONG. Low-carbon development policies and achievements in the context of the livestock sector in China. Front. Agr. Sci. Eng., 2024, 11(3): 367–380 https://doi.org/10.15302/J-FASE-2024553

· 文 章 摘 要 ·

过去四十年来，中国经济激励政策推动畜牧业迅速扩张和巨大转型，使其成为气候变化的重要影响因素。本研究首先分析了中国低碳畜牧业发展政策和法规的演变，随后对取得的成就与未达成的目标进行了评估和解释。研究发现，中国自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开始关注低碳发展政策。然而，只有在循环绿色发展理念成为主要可持续发展政策后，中国才真正开始向低碳畜牧业发展迈进。政府出台了几项政策工具，包括适度规模化、饲料优化、粪便资源化利用、设施和设备配置率、节能与能源替代等。总体而言，这些政策的出台取得了一定成效。然而，由于标准化农业、区域资源和环境多样化等因素，这些政策在实际操作中可能收效甚微。本文解释了政策与实际实践之间的差异，并为所有发展中国家提出了适用的重要政策建议。

· 文 章 亮 点 ·

1. 明确中国低碳畜牧生产面临的挑战。

2. 解读现有政策取得的效果和与实际做法之间的差异。

3. 政策应侧重于建立全生命周期评估标准、分区分策的技术指南和碳排放监测网络和数据库。

· Graphical abstract ·

· 研 究 内 容 ·

▎引言

畜牧业对全球气候变化有显著影响，其温室气体排放占比达14.5%。随着发展中国家人口增长和城市化，畜产品消费量上升，预计到2030年，相关温室气体排放将激增60%。为应对这一挑战，92个国家已将畜牧业减排纳入国家自主贡献目标。

中国畜牧业在过去四十年实现了快速发展，成为全球最大的畜牧业生产国。家畜数量激增，温室气体排放量也随之上升。特别是粪便管理排放的比例显著增加，反映了生猪产业的显著影响。中国已出台多项政策，旨在优化饲料结构、提升动物生产效率，同时强化粪便管理，以减少温室气体排放。

尽管已有政策推动，但针对温室气体减排的具体措施仍有限。本文回顾了中国农业环境政策和法规的目标和指标，并评估了它们对低碳畜牧业发展的影响。基于此回顾，我们提出了一些建议，以进一步改善低碳生产。这些建议为包括中国在内的发展中国家畜牧业的低碳发展提供了参考。

▎中国畜牧业低碳生产面临的主要挑战

畜牧系统内部及与作物系统之间的联系断裂：畜牧业生产的工业化加速了物质和能量在畜牧系统内部以及与作物系统之间的分离。这种分离主要是由于小规模种植农场与大规模畜牧生产之间的土地承载能力不匹配，以及中国缺乏将粪便施用于田地的第三方服务。

适宜的减排技术不足：中国畜牧业在低碳转型过程中需要优化现有技术体系，并创新多目标协同减排技术，以实现碳排放减少和经济增长的双重目标。传统高碳农业向低碳农业的转变需要应用技术和经济激励措施，因为农业生产者最关心的是这些温室气体减排措施的可行性和盈利能力。

数据缺口：生命周期分析是全球评估畜牧业相关气候影响的主要工具。数据质量差 (不准确、缺失和无效) 和不适当的评估模型可能导致评估结果不准确，无法区分不同的畜牧生产系统。

畜牧业进入碳市场的能力建设不足：中国已建立了统一的国家碳排放交易市场，但目前只有少数行业 (主要是电力部门) 被纳入碳市场，且碳价较低。虽然在国家和行业层面开展了一系列能力建设活动，但不同利益相关者参与碳市场的能力不均，畜牧业参与碳市场的能力建设需求尤为迫切。

▎政策与措施

1. 政策发展：自2007年以来，中国提出了一系列政策、法规和行动，包括基于国际公约承诺的沼气项目、自愿性遵守计划、清洁发展机制和中国认证减排项目。

2. 资源利用：政策重点在于资源利用，如推广使用作物秸秆喂养牲畜以减少饲料和能源消耗，促进畜牧生产节能，以及实施4700个大型和中型沼气项目。

3. 污染防控：技术政策强调了畜牧业和家禽生产的污染控制，推动了集约化和大规模发展，同时关注了温室气体排放的减少。

4. 低碳发展：2017年以后，政策更加强调绿色和低碳发展，提出了建立绿色、循环和低碳农业生产体系的目标。

5. 市场机制：政策措施还包括市场机制的引入，如碳排放交易和碳税政策，以促进低碳畜牧业发展。

6. 具体目标：例如，到2030年，提高饲料转化率超过10%，农产品加工单位产值的能耗降低20%以上，以及每单位农业增加值的温室气体排放强度和能耗降低30%以上。

7. 支持措施：包括对沼气项目、农业机械化、绿色技术和社会资本投资的支持，以及为实现高质量畜牧业发展提供财政支持。

8. 碳市场参与：中国建立了国家碳排放交易市场，并发布了农业行业标准，为畜牧业和家禽场温室气体排放核算提供了方法，为参与碳市场提供了机会。

▎政策评估与成效

1. 政策效果：通过分析现行政策、法规、标准和行动，中国在促进畜牧业低碳发展方面取得了一定成效。这些措施包括合理增加生产规模、饲料优化、粪便资源化利用、设施设备配置率提升以及节能和替代能源使用。

2. 经济激励：经济手段，如补贴和税收，被用来促进低碳政策的实施。自2017年以来，中央政府已投入46亿美元资金，支持723个县的畜牧废物资源化利用，覆盖了所有585个主要畜牧县。

3. 产业集约化：集约化畜牧生产有助于减少温室气体排放。中国大规模畜牧生产比例从1994年的35%增长到2022年的71.5%，几乎在30年间翻了一番。随着规模化生产水平的提高，中国畜牧业生产温室气体排放呈现先增加后减少的趋势 (图1)。

图1 1994–2014年畜牧业集约化生产比例与温室气体排放关系。

4. 饲料效率：通过实施低蛋白日粮政策，提高了饲料效率，减少了单位动物蛋白所需的饲料量，从而降低了温室气体排放强度。

5. 粪便管理：改进粪便处理和利用方式，通过干清粪和厌氧发酵等方法，减少了粪便管理过程中的温室气体排放。

6. 政策与实践差异：尽管实施了一系列政策，但在低碳法律、法规、规范和技术指南方面仍显不足。现有政策多针对其他环境问题，如水污染、氮损失和异味，而非直接针对温室气体减排。

7. 市场机制：中国缺乏畜牧业参与碳市场的操作机制和管理规定。2022年发布的畜牧业生产温室气体排放核算方法标准，为畜牧业进入碳市场提供了初步框架。

· 结 论 与 展 望 ·

近三十年来，中国畜牧业在动物数量和经营规模上实现了快速发展，但同时也带来了诸如农牧系统脱节、资源能源利用效率低下以及碳氮环境损失等问题。畜牧业低碳发展的主要障碍包括：(1) 农牧系统内外联系断裂；(2) 技术碎片化与单一减排技术；(3) 畜牧业温室气体排放评估数据缺失；(4) 畜牧业进入碳市场的能力建设不足。

在畜产品消费持续增长的大背景下，提升系统生产效率和循环利用率是降低温室气体排放强度、实现畜牧业低碳转型的关键。这一效率提升体现在饲料、粪便和能源利用三个方面，要求我们在饲养和粪便管理方面进行重大改进，并加强政府政策措施。因此，重新审视当前政策势在必行。

为推动畜牧业低碳发展，制定政策、法规和支持计划刻不容缓。这包括：(1) 建立覆盖饲料生产、动物饲养、粪便处理、粪便应用及产品加工全生命周期的畜牧业温室气体排放评估标准和法规；(2) 制定可操作的减排技术指南，建立全面、区域特定和生产设施类型特定的低碳畜牧业生产模式；(3) 建立全系统的温室气体排放监测网络，并建立畜牧业碳排放核算数据库；(4) 建立畜产品碳标签制度和支持低碳产品的生产补贴政策，以提高生产者从传统生产向低碳生产转变的积极性；(5) 建立畜牧业碳交易体系，促进畜牧业融入碳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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