泌乳被认为是哺乳动物的一个关键特征。但少数其他动物，如鸟类、鱼类、昆虫甚至蜘蛛，也会为后代生产营养丰富的液体。

3月7日，一项发表于《科学》的研究，报告了一种巴西产卵两栖动物——蚓螈，它们也会分泌一种富含脂肪的乳状物质，养育其刚孵化的幼崽。

两栖纲蚓螈目动物分布于热带地区，通常呈无肢蠕虫状。它们大多数生活在地下，功能性失明。此前已知约有20种蚓螈会通过分泌一种类似牛奶的物质在体内喂养未出生的后代。但这项新研究是科学家首次报道产卵两栖动物在体外分泌这种液体，喂养已孵化的后代。

该研究合著者、巴西布坦坦研究所博物学家Carlos Jared说，这种液体与哺乳动物的乳汁“功能相似”。

21世纪初，研究人员发现，在一些蚓螈目动物中，幼崽是带着牙齿孵化的，它们大约每7天会啃食母亲皮肤上一层富含营养的物质。布坦坦研究所博物学家Marta Antoniazzi指出，幼崽每周只吃一次饭，这听起来有点儿奇怪。因为这不足以让幼崽正常发育。在好奇心驱使下，Antoniazzi、Jared和同事想更详细地调查这些两栖动物奇怪的进食习惯。为此，他们在巴西大西洋沿岸森林收集了16只筑巢了的环管蚓螈及其幼崽，随后对它们进行拍摄，并分析了其200多个小时中的行为。

录像显示，除了咀嚼母亲的皮肤外，幼崽还可以通过发出尖锐的咔嗒声，让母亲从泄殖腔排出富含脂肪和碳水化合物的液体。这些幼崽会把头伸进泄殖腔里进食。

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进化生物学家Marvalee Wake说，环管蚓螈既通过皮肤营养饲育幼崽，又通过“产奶”让幼崽茁壮成长，这一发现非常惊人。

“这可能只是蚓螈许多生物学‘怪癖’之一。”Wake说，“大多数物种都还没有被详细研究过。谁知道他们还会做什么呢？”

相关论文信息：https://doi.org/10.1126/science.adi53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