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头鲸母子。图片来源：Martin van Aswegen，NOAA

鲸体形庞大，它们对海洋环境的健康十分重要。排便时，鲸会将大量营养物质从深水转移到海面。3月10日，一项发表于《自然-通讯》的研究发现，这种哺乳动物的尿液能够将大量营养物质运送到数千公里之外。

研究表明，鲸携带大量营养物质跨越整个海洋盆地，从营养丰富的寒冷水域到赤道附近的温暖海岸——在那里，它们完成交配和分娩。尽管剥落的皮肤、尸体、粪便和胎盘也有贡献，但这些营养物质大部分以尿液的形式存在。

“沿海地区通常有清澈的海水，这是低氮的标志，许多地区还有珊瑚礁生态系统。”论文通讯作者、美国佛蒙特大学的生物学家Joe Roman说，“氮和其他营养物质的流动对浮游植物或微藻的生长很重要，并为鲨鱼和其他鱼类以及无脊椎动物提供食物。”

据研究团队计算，在全球海洋中，包括露脊鲸、灰鲸和座头鲸在内的大型鲸，每年向热带和亚热带低营养沿海地区输送约4000吨氮、4.5万吨生物质。而在人类开始捕鲸前，这些远距离输送的营养物质比现在多3倍甚至更多。

例如，数千头座头鲸会从美国阿拉斯加湾迁徙到夏威夷。研究团队估计，在夏威夷群岛座头鲸国家海洋保护区，鲸带来的营养物质，包括成吨的尿液、皮肤、尸体和粪便，大约是当地其他营养输入源的两倍。

“我们称之为‘大鲸传送带’。”Roman说，这意味着分布在广阔海洋中的营养物质会集中在更小的沿海和珊瑚生态系统中，“就像收集树叶为你的花园堆肥一样”。

鲸是世界上迁徙时间最长的哺乳动物。“它们生活在不同的尺度，由于体形巨大，所以能够做其他动物做不到的事。”论文作者、非营利组织“气候中心”的海洋学家Andrew Pershing说。

Pershing表示：“营养物质从外部而来——不是来自河流，而是来自这些迁徙的动物。这改变了我们对海洋生态系统的看法。我们认为人类以外的动物不会对地球产生影响，但鲸确实会。”

在19世纪开始工业捕鲸之前，营养物质输入要“大得多，这种影响也大得多”。Pershing说，蓝鲸和座头鲸都因人类活动而减少，但经过几十年的保护，一些鲸的数量正在恢复。

“很多人认为植物是地球的肺，吸收二氧化碳、排出氧气。”Roman说，“事实上，动物在输送营养物质方面也发挥着重要作用，构成了地球的循环系统。鲸就是一个例子。”（王方）

相关论文信息：

https://doi.org/10.1038/s41467-025-5612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