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著名粒子物理实验室纠纷愈演愈烈

在经济繁荣时期，费米国家加速器实验室是世界顶级粒子物理实验室。图片来源：DAN SVOBODA

本报讯美国粒子物理实验室——费米国家加速器实验室（以下简称费米实验室）的纠纷愈演愈烈。据《科学》近日报道，由于预算问题，该实验室将在8月最后一周让大多数员工休假。与此同时，员工对实验室的不满情绪也在增加，还有员工匿名发表文章，对实验室管理层进行长篇控诉。

费米实验室曾是世界上最大的原子加速器所在地，但近年来，其多次绩效评估都未通过。美国能源部（DOE）准备选择一家承包商在未来5年运营该实验室。目前的承包商是由美国芝加哥大学领导的费米研究联盟（FRA），该联盟自2007年以来一直管理费米实验室。

在费米实验室发布的声明中，没有具体说明员工休假的原因。但多个消息来源称，实验室工作人员的增加是主要原因。仅2022年至2023年，该实验室就增加了176名员工，总人数达到2160人，增幅为9%。

7月18日，一位举报者在预印本平台arXiv上公布了一篇长达125页的文章，其中“汇编了关于实验室问题的一系列事件的证词，以提供建设性的批评意见和可能的解决方案”。

“这篇文章太疯狂了。”曾在费米实验室做研究的芝加哥大学物理学家Juan Collar说，“这就像给费米实验室里任何有不满情绪的人一个开放的麦克风。”

文章还指出，该实验室在与供应商签订合同和按时付款等基本业务功能方面遇到困难。

一位曾在费米实验室工作的物理学家说，最近几年，费米实验室受到了三重打击。首先，该实验室正在加紧进行一个耗资33亿美元的新实验——从位于美国伊利诺伊州的实验室向位于南达科他州的地下探测器发射中微子。其次，DOE开始增加新的官僚程序。最后，新冠疫情后，费米实验室的许多业务人员都离开了，以寻找薪水更高的工作。

该文章还指出，许多实验室工作人员认为，FRA试图保护自己的利益，而不是员工的利益，并引用了管理层对性行为不端指控的回应。2018年5月，当时在美国印第安纳大学从事博士后研究的Erica Smith是费米实验室中微子实验NOvA的合作成员之一，她在一次会议期间指控另一所大学的NOvA合作者在实验室附近的一家酒店性侵自己。费米实验室的官员对此展开了调查。

然而，4个月后，该实验室拒绝采取任何行动。在与FRA总法律顾问的会面中，Smith收到了一封信，信中写道：“FRA无法得出费米实验室社区或场地存在违规或威胁的结论。”

费米实验室是如何陷入如此明显的混乱的，目前尚不清楚。一位资深科学管理人员表示，有三方负有责任——实验室的领导人、“根本不知道在做什么”的FRA以及把实验室束缚在官僚主义中的DOE现场办公室。该消息人士称：“有很多责任要追究，不能只怪承包商。”

很多人担心，内斗和所谓的举报可能会危及这个脆弱实验室的命运。但不管怎样，下一个承包商将继承一个不断变化的实验室。DOE拒绝透露有多少家机构参与了新合同的竞标，但最终决定将于9月作出。（文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