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水处理厂排放的新型污染物会对水生态系统造成何种影响？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研究员曲久辉团队与瑞士联邦理工研究院合作开展的EcoImprove项目发现，污水处理厂排放的抗生素能引起微生物发生意外的遗传变化。该研究成果近日发表在《自然科学基础研究》上。

EcoImprove项目由水质学国家重点实验室与瑞士水研究所合作完成，通过环境科学、生物学、统计学等多学科交叉，系统研究了污水厂升级改造对受纳河流生物群落的影响，以及污水厂排放微量污染物的水生态效应。

项目组通过多年研究发现，污水处理厂排放的微量污染物虽然浓度极低——仅有十亿分之一到百万分之一，却可能对水生生物产生意想不到的影响。以磺胺类抗生素为例，它会导致微生物核心代谢基因发生表观遗传甲基化修饰与基因突变，使微生物的代谢策略发生转变，从而增加微生物耐药性。这一发现对于理解污水处理厂排放物的生态风险具有重要意义。

研究还通过对北京市多条河流开展长期跟踪研究发现，污水处理厂升级改造后，河流中有机氮和微量污染物浓度明显下降，生物群落得到恢复，受纳水体的生态健康状况得到显著改善。

眼下，项目组已启动EcoImprove 2，研究重点从流域内生态风险转向生态和人群健康风险并举，将重点关注污水处理厂排放的病原微生物和病毒对流域人群健康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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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doi.org/10.1038/s44320-025-0008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