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大学环境与资源学院教授谷保静与周欣悦等通过调查超过15000户农村家庭发现，中国乡村人口老龄化的变迁正在导致小农农场规模和产出的下降，以及农民收入下降。相关研究2月23日发表于《自然》。他们在研究中建议鼓励采用现代农耕实践逆转这些损失，增加相关地区的农业产业长期生存力。

全球人口老龄化正在加速。这一人口统计学变迁对许多领域提出了挑战，例如农业产业，特别是在小农农业产业主导的地区。与较年轻的农民相比，年龄较大的群体通常教育水平较低，不太能接受最新的农业生产方式，可能导致对这一行业的长期未来产生忧虑。

去年10月，国家卫生健康委发布的公报数据显示，全国65周岁及以上老年人口20056万人，占总人口的14.2%。现在，谷保静等研究者发现，老龄化将从经济、社会和环境三个方面阻碍和威胁农业可持续发展。

研究团队调查了超过1.5万个农村家庭，收集了2015~2019年间的数据。他们发现，如果和1990年处于老龄化比率较低时期的农业规模相比，2019年被抛荒的耕地中，6000万亩与农村老龄化有关，致全国平均农地规模减少4%。这进一步导致可支配收入下降（损失15%）、劳动生产率下降（4%）和农业产出下降（5%）。此外还存在环境肥料损失增加3%，这带来了围绕低效耕作对生态系统影响的担忧。

进一步调查发现，如果转向更大家庭或团体的合作实践或可逆转这些消极后果，增加农业产出、农场规模和收入分别达14%、20%和26%。这可能包括共用农业机械、在较大农场间开发更复杂先进的销售策略。合作模型可以吸引较高教育水平的较年轻农民，他们更可能会采用创新和成本效益好的方法，而像肥料回收利用于耕地的这类策略可以减少营养浪费，限制温室气体造成的环境污染影响。

作者表示，这项研究量化评估了老龄化人群对中国小农农业产业的影响，表明政策变化激励人们采用创新农业策略或可复兴乡村地区的农业产业。

论文审稿专家认为，该研究大大加深了人们关于农村人口变化和农业发展关系的科学理解，阐明了农村人口老龄化对农业可持续发展的影响，为应对农村老龄化以实现农业可持续发展提供了重要路径，还对实现"零饥饿""无贫困"等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提供了重要的科学依据。

相关论文信息：

https://doi.org/10.1038/s41586-023-05738-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