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免疫细胞使15名患有自身免疫性疾病的患者重获新生，不再出现新的症状或接受新的治疗,这一结果让人们重燃希望。这种被称为CAR-T细胞疗法的方法，有朝一日可能会被用于治疗由无赖免疫细胞引起的疾病，这种细胞会产生针对人体自身组织的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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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细胞（较小的细胞）可被改造用于识别癌细胞以及其他免疫细胞。图片来源：Steve Gschmeissner/Science Photo Library

据《自然》报道，根据12月9日发布于美国血液学学会会议的数据，所有15名参与者在接受治疗后都保持无病或几乎无病。第一批参与者是在两年多前接受治疗的。

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肿瘤学家Marco Ruella说，这些成功虽然只是初步的，但已经令人震惊。“我们都很兴奋，这种方法有很大的潜力。”

CAR-T疗法利用了被称为T细胞的免疫参与者。T细胞从接受治疗的患者体内移除，经过基因工程改造后产生一种叫作嵌合抗原受体（CAR）的蛋白质，然后重新引入患者体内。在许多治疗方法中，T细胞被专门设计用于识别一种由免疫细胞B细胞产生的蛋白质。当重新引入时， CAR-T细胞将以B细胞为目标进行破坏，这是治疗由异常B细胞引起的癌症的一个有用方法。

B细胞还通过产生攻击健康组织的抗体来驱动一些自身免疫性疾病。2019年，研究人员发现，识别B细胞的CAR-T细胞减轻了患有类似狼疮的疾病的小鼠症状，狼疮是一种影响多种器官的自身免疫性疾病。

大约在同一时间，德国埃尔朗根大学附属医院的研究人员正在建立他们的CAR-T中心，以提供癌症治疗。在该中心的一次会议上，一位风湿病学家向癌症专家征求关于一位患者的治疗意见。这位患者患有系统性红斑狼疮，几个器官正在衰竭，医生估计她活不了多久，但这位年轻的女患者坚持要医生尝试一些新疗法。

研究人员考虑过在小鼠身上进行研究，但不愿在人身上进行试验。CAR-T疗法可能产生严重的副作用，受试者必须首先接受强化化疗，以杀死许多现有的免疫细胞。

“一开始我们很害怕。”团队成员之一、德国埃尔朗根-纽伦堡大学肿瘤学家 Fabian Müller在美国血液学学会会议上介绍这项工作时说，但这位女患者坚持要他们试试。

 Müller报告说，第一位受试者以及随后的其他受试者出现了相对较小的不良反应，研究人员最终使用这种方法治疗了另外两种自身免疫性疾病——系统性硬化症和特发性炎性肌病。

成功还在继续。其他研究团队也采用了这种方法，并报告了类似结果。本月早些时候，另一个研究团队将第四种自身免疫性疾病——重症肌无力，加入了成功的名单。

研究人员不知道最终的成功名单会有多长。“我们才刚刚开始。”美国麻省总医院设计CAR-T抗癌疗法的Marcela Maus说，“现在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这在10年前是不可想象的。”

不过，Ruella警告说，在现阶段，尚不清楚这种成功在多大程度上归功于CAR-T疗法，而不是杀死许多参与者先前存在的免疫细胞的化疗，后者可能有助于清除异常的B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