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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尖科学家的遗憾:如果不读博士,我可能会有更多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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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6日,2023年世界顶尖科学家协会奖(简称“顶科协”)的“
或医学奖”颁给了“阐明了核小体的原子结构”,剑桥MRC分子生物学实验室名誉课题组负责人丹妮拉·罗兹(Daniela Rhodes)成为3位获奖者之一,均分了该单项奖的1000万元人民币奖金。
罗兹于1946年出生于意大利,在瑞典拿到化学工程学士学位后进入了英国剑桥MRC分子生物学实验室,随后跟随诺奖得主亚伦·克鲁格(Aaron Klug)攻读博士学位。1984年,她与瑞士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教授蒂莫西·J·里士满(Timothy J. Richmond)共同得到了7 ?分辨率的核小体晶体结构,揭示了其基本结构。
Daniela Rhodes,图源:世界顶尖科学家协会奖网站
她在2010年世博会的时候就来过上海,也去过成都,并参加了当时中国科学院的一些活动。她很喜欢中国的艺术。
颁奖前一天,罗兹接受了《中国科学报》记者专访,她谈及自己眼里的顶尖科学家定义,以及作为一位女性科学家的科研生涯感受。她的职业成长并非一条直线,而是做了8年工程师,然后在生了儿子后才去读博士。
这段日子是艰苦的,有时候她回家操持完晚饭又回到实验室继续工作。艰难生活也让她收获很多,有了孩子让她知道了如何更加聚焦,如何更好地将自己的时间花在最重要的事情上,同时这让她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到底想要做一份什么样的工作。
她说,“我只有一个孩子,是因为在生完儿子后去读博士,太忙了。如果不读博士,我也许会有更多的孩子。”
这是一位女性顶尖科学家的遗憾。
《中国科学报》:作为这届顶科协奖获奖者,在你看来,顶尖科学家应该是什么样的?
丹妮拉·罗兹:我觉得他们基本上可以自由地做任何想要研究的问题,总是问自己什么是重要的问题。我们有时间,而且我们有集中的资金支持。这很好玩,你没有必须在特定时间发表研究或做出某些成果的压力。
我们的内部价值观是,重要的是问题本身。如果问题很重要,你就被允许研究它,因为我们有集中的资金支持,你不需要写申请书等等。总的来说,这个模式真的很奏效——MRC分子生物学实验室现在有400人,迄今他们已经获得了13个诺贝尔奖。
《中国科学报》:这次来中国参会,你有什么期待?
丹妮拉·罗兹:这非常有趣。我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活动,这里有一群令人惊叹的科学家,也许他们可以传承我们的经验以及指出未来的发展方向,而未来很难定义。
但我必须说,在科学界待了50年,我觉得其进展比我们任何人想象得都要大。成为一名科学家非常激动人心,这也是一种巨大的荣幸,因为你可以从事你感兴趣的事情,而不是被告知你必须做这份工作。所以我认为在某种程度上,成为科学家就像是成为艺术家——你必须拥有丰富的想象力,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对我来说,我也画画。这很相似,因为你生活在自己的头脑中,你会思考,想象你想做哪些实验,想提出哪些问题。
在科学中,你必须想办法去实现它。在艺术中则不同,你可以直接去创作一幅画或者其他作品,但最优秀的科学研究就像是成为一名艺术家。
《中国科学报》:作为一个女性获奖科学家,你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吗?
丹妮拉·罗兹:在我成为科学家的时候,女性科学家寥寥无几,所以很幸运,我在一个没有等级制度的地方工作。尽管高级别的人都是男性,但无论是打扫地板的人还是主任,我们不称教授等头衔,而是直呼其名。所以个人而言,我没有感受到因为是女性而被低估,但在某种程度上,我可能觉得自己必须比男同事做得更好。
我只有一个孩子,是因为在生完儿子后去读博士,太忙了。如果不读博士,我也许会有更多的孩子。但我认为,作为一个女性,唯一的方法就是不要因为自己是女性而感到自己是受害者。只要尽力做好工作,我认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另外,我总是说,你不必在工作时才能思考。在家做饭、熨衣服或者做其他事情的时候,你也可以思考自己的科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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