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器时代凯尔特山丘堡垒 图片来源：Heritage Image Partnership Ltd /Alamy

近日，美国哈佛大学、英国约克大学和奥地利维也纳大学等机构领导的一项迄今为止最大规模的古代DNA分析显示，青铜时代晚期，大批人口从现在的法国迁移到英格兰和威尔士，同时可能将凯尔特语传播到了英国。相关研究结果发表于《自然》。

在此之前，英国曾发生过两次大规模的人口迁移，第一次发生在6000年前。这些人的祖先大多来自一个被考古学家称为早期欧洲农民的群体，还有大约20%来自一个被称为西欧狩猎采集者的群体。这次迁移导致了大部分现存当地狩猎者祖先的更替。

第二次迁徙发生在大约4500年前的青铜时代早期，其人群由里海大草原上饲养牲畜的农民后代组成。这个群体的祖先最终产生了苏格兰、英格兰和威尔士至少90%的基因组成。

而今天生活在英格兰和威尔士的人，比青铜时代早期的人拥有更多的早期欧洲农民祖先血统，这表明第三次欧洲移民可能发生得更晚。

该研究通讯作者之一、约克大学Ian Armit团队对从青铜时代到铁器时代的近800个基因组进行了测序，这些人的遗骸是在英国、西欧和中欧的考古遗址中发现的。考古学家研究了这些古代人中早期欧洲农民血统的比例。

研究人员从中发现了公元前1000年至公元前875年之间，法国人第三次大规模移民至英国的证据。在这期间，英国南部早期欧洲农民的平均比例从30%左右增加到36%左右，直到青铜时代晚期。而在铁器时代，这一比例稳定在英格兰和威尔士人口的近一半。

“我们一直都知道，青铜器时代的中后期是英国与中欧和西欧联系紧密的时期。”Armit表示，在这项研究之前，研究人员一般会从个人、小团体、交易者等角度来考虑人口流动。但结果显示，社会的流动性比想象中大得多——大部分人都在迁移。英吉利海峡两岸的社会以一种我们以前从未真正意识到的方式紧密相连。

这些发现有助于阐明关于英国人何时开始使用凯尔特语的争论。Armit说：“基于对古代物品风格的分析，最确定的理论是，在铁器时代，说凯尔特语的人从欧洲大陆将凯尔特语传入英国。”

新的证据支持了一个基于语言学研究的相反观点，即凯尔特语在更早的时候，即青铜时代中后期扩展到了英国。然而，Armit认为，科学家不能从一个人的DNA判断他们说的是什么语言。

相关论文信息：https://doi.org/10.1038/s41586-021-0428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