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烧得尽 春风吹不生

研究表明生态系统在火灾后或难恢复

发生在科罗拉多州的野火是自然生态系统的一部分。图片来源：istock.com/milehightraveler

本报讯无法控制的地狱般的野火已经烧毁了约50万公顷的土地，超过10万人流离失所，这也使得今年成为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最严重的火灾之年。在这些灰烬中，生态系统通常都会反弹，然而一项新的研究表明，这已不再是绝对的事情。由于气候变化，曾经野火肆虐的地区可能永远无法恢复，那里的整个生态群落被彻底摧毁了。

野火是许多环境中的自然组成部分。它们是大自然清除森林地表上死去的生物的一种方式。这使得重要的营养物质得以返回土壤，从而为植物和动物提供了一个新的健康的开始。野火同时也在一些植物的繁殖中起着重要的作用。例如，一些松果中的种子被树脂密封起来，而野火会使后者熔化并释放出种子，进而开始新的生长。

但是只有当为具体的目标服务时，野火才会起作用。如果它们燃烧的时间太长，或者地面干旱得太久，生态系统便无法恢复了。考虑到气候变化可能导致更多的火灾和更长的干旱，研究人员已经开始思考森林将会如何应对这种情况，以及它们是否能在成为新一茬树木的道路上取得良好的开端。

为了找到问题的答案，柯林斯堡科罗拉多州立大学生态学家Camille Stevens-Rumann和同事研究了美国落基山脉针叶森林的约1500处地点，这些地方在1988年到2011年间曾发生过52次山火。这些地区的海拔高度从700米跨越到2800米，组成了各种类型的干湿松树林。

研究人员在2010年至2014年间从这些地点收集了种子，并结合之前公布的数据，分析了这些地块的幼苗存活和密度状况。通过将这些数据与未被烧毁的地点的幼苗数据进行比较，研究人员确定了森林的再生能力。此外，他们还将这些数据与气候温度和水分信息结合起来，以了解它们如何对树木再生造成影响。

研究人员发现，树木在发生于本世纪初的火灾后的再生情况与发生于上世纪后期的火灾后的再生情况出现了巨大的差别。该研究小组在12月出版的《生态学快报》上报告指出，2000年以后，没有出现树木再生情况的地区的比例几乎翻了一番，从19%上升到32%，这与气温升高和更加干旱的情况相吻合。

研究表明，尽管在2000年之前被烧毁的森林需要更长的时间生长，但是在头5年出现的树苗可以很好地说明未来的生长趋势。

“从本质上说，要么你有大量的幼苗并持续生长，要么你什么也没有并且很少有一个地方被填满。”Stevens-Rumann说。最炎热和最干旱地区的森林通常最容易受到影响。因此发生在这些地区的火灾可能导致景观和生态系统发生变化，例如，从森林变成草原或灌木丛。

这可能会形成一个恶性循环。大火向大气中排放了更多的碳，加剧了气候变化，而大火也使树木大量减少，这些树木通常能够从大气中吸收碳。

“如果我们通过增加的火情失去森林，并且树木再生很有限，便可能导致大气中存在更多的碳。”并未参与该项研究的莫斯科市爱达荷大学气候学家John Abatzoglou说。他说，这反过来可能会进一步改变气候，重塑景观。

位于更潮湿、更高海拔地区的一些森林可能不会重新生长老树种，转而可能会生长适合于更炎热、更干燥天气的新树种。这可能是未来森林管理的一条思路，Stevens-Rumann说。她说，管理人员可能会希望种植适应当前和未来气候——而不是过去的气候的物种。

但并不是所有的森林都面临着完全毁灭的危险。正如Stevens-Rumann所承认的那样，她和同事研究了23年的时间跨度，这与一片森林的寿命相比是非常短暂的。

Stevens-Rumann指出：“即使在我们选取的一些地点中，我们研究的一些森林也恢复得很好。”她说，虽然一些森林可能会重新生长，但至少我们可以说，它将会花费更长的时间。

加利福尼亚州森林消防部门公布的最新统计数据显示，12月4日在加州南部文图拉县燃起的“托马斯山火”，过火面积已达约1106.4平方公里，成为该州有历史记录以来最大的山火。根据最新公布的统计数据，“托马斯山火”燃烧18天以来，已经烧毁了1063栋建筑物，导致2人死亡。虽然“托马斯山火”的过火面积已经超过2003年加州“锡达山火”创下的1105.8平方公里过火面积纪录，但幸运的是，它所造成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远小于“锡达山火”。加州州长布朗9日在视察文图拉县灾区后表示，近期加州南部反常的干燥天气是造成山火频发的主要原因之一。加州可能遭遇越来越多极端天气，这是全球气候变化带来的“新常态”。（赵熙熙）